中外科学家发明家丛书:刘焯 (八) |
发布于:2012/09/30 |
八、刘焯的启示 一行在他发起组织的四海测验工作 中,重点测量了白马(今河南滑县)、浚仪 (今河南开封)、扶沟(今河南扶沟)、上 蔡(今河南上蔡)四处,这四处的测量工作 实际上是对于刘焯提出来的检验“影千里差 一寸”说法的实测方案的具体实施。 这四处地点是由一行等人精心选定,由 另一位天文学家南宫说具体负责的。这四处 地点正好位于黄河附近,并且都处在平原地 区,而且它们大约位于同一经度线上,这些 都符合刘焯提出来的测量地点选择的标准 “取河南、北平地之所,可量数百里,南北 使正”。测量的内容也包括用测绳丈量这四 处间彼此水平距离的项目,这也是刘焯提出 来的“平地以绳”的量度器具。测量的目的 也是一样,都是验证前人关于南北距千里, 夏至午中晷影差一寸的说法是否正确。 一行和南宫说等人通过实地测量,得到 了大约南北相距200多里,夏至晷影便相差 一寸的初步结论,从而证实了前人说法的谬 误,了结了几百年以来的积案,达到了这次 测量的初始目的,如果是世界上真有灵魂存 在,刘焯在九泉之下也一定会得到慰籍的。 当然,一行并没有满足于这个测量的结 果,他通过对所有的测量结果作了更深入的分析研究后,得到了更重大的收获: “大率三百五十一里八十步,而极差一 度。” 一行的这个发现,实际上已经创立了子 午线l°的长度,等于131.11公里,这个数 值比现代的测量结果大约偏 20.17公里,精 度虽然不高,但是它在天文学中的含义是巨 大的,因为他们进行的是在世界上第一次对 子午线l°长度进行的实测工作(在国外, 最早实测子午线的是阿拉伯天文学家阿 尔·花刺于摸等人在公元814年进行的,晚 于我国90年)。 一行,南宫说等人当初在白马等四处进 行测量时,并没有意识到这一工作的巨大天 文学意义,那么,首次提出进行这样的测量 工作的隋代天文学家刘焯就更不可能想象 到他的建议会在天文学史上产生这样巨大 的影响。 刘焯的一生,是一个封建社会的知识分 子怀才不遇的一生,是悲剧性的一生。其 实,在封建社会中,像这样的人也不会只出 现刘焯一个。譬如:在清朝中期,有一个水 利科学家叫郭大昌(1742——1815年)也是 一个例子。 齐大昌出生于一个普通老百姓的家 庭,他16岁时,入河库道当贴书,历时3 年,学习工程核算、料物管理方面的知识。由于他聪明好学,很快就超过了老师。尤其 对水情、溜势的变化有突出的观察能力,被 提拔参与管理工作。河库道嘉漠极其器重郭 大昌,遇事多听取他的建议。后嘉漠升任漕 运总督,打算让郭大昌随同前往。淮扬道提 出黄淮两河正值多事之时,向嘉漠请求留郭 大昌助理河工。郭大昌从此客居河道署,后 因事与南河总督吴嗣爵不和,于1774年7 月迁居到清江浦的五圣庙。 郭大昌这个人虽然文化不高,但是性情 非常刚直,不愿与当时贪污成风的河道官员 们同流合污。虽然主管河道的官员往往在事 情紧争时找他求教,但因为他不恂私情,工 费预算往往接近实际需要量,治河官吏难以 中饱私囊,因而郭大昌始终得不到重用。譬 如 1796年黄河在丰县(今江苏丰县)决口, 负责堵口的官员申报工费120万两,南河总 督觉得过多,打算减掉一半,找郭大昌商 量,郭大昌认为再减一半也足够了,总督面 有难色,郭大昌毫不客气地说:15万两用来 堵口,另外15万两你和其他官员分掉,还 嫌少吗?河督大怒。从此,郭大昌决意不再 与南河官员共事。 岁月磋舵,老年时的郭大昌“赤颧披 颐,髯长七八寸,连鬓皆苍白”。《中衢一 勺》的作者包世臣与郭大昌认识后,被他在 河工方面的渊博学识所吸引,多次随郭大昌考察河道情形,并屡次上陈郭大昌的治理意 见。在考察过程中郭大昌将自己的河工知识 及治理经验等向包世臣悉心传授,并由包世 臣记载于《中衢一勺》中。譬如1808年2 月,因治河官拟改黄河下游从射阳湖或灌河 口入海,将使淮河下游受极大的威胁。郭大 昌邀包世臣一同勘察黄淮下游河湖状况,请 包世臣在朝廷使臣到来时陈明利害,包世臣 欣然同意。他们历时两个月,勘察了上起徐 州,下至射阳湖一带的黄、淮、运、湖形势。 其间每至一地,郭大昌便为包世臣指点水性 地势,现场总结前人的经验教训。回清江浦 后,包世臣根据郭大昌的建议,向使臣长麟 提出建议,后来几经挫折,终于使黄、淮水 流畅通,运河水位有所下降。然而郭大昌却 在74岁那年因风痹症去世了。 包世臣在和郭大昌的交往中,看到郭大 昌不愿趋炎附势,似至不能尽施其才能,感 叹地说:大禹之后数千年才有潘季驯(1521 ——1595),潘之后百年有陈潢(1637—— 1688),陈之后百年才有郭大昌。陈潢被重 用,然而还未充分发挥。郭大昌则只能偶试 锋芒,竟不见用,太可惜了。 在我们现在的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建 设中,充分利用人才资源,仍然是很重要的 一个问题,还需要我们社会各个方面共同努 力,真正做到“人尽其才”,才能使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更兴旺、发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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